精彩章节试读
只因我在生病打针时被江承之的养妹恶意扎了半个小时针头后让她道歉,第二天,我的私密照就以六元的价格挂遍了全网。
我捂着满是青紫的手背去找江承之,却在酒店钟点房门口听见他和朋友侃侃而谈。
“碰起,一对沈清棠的玉兔,要不要啊哈哈哈。”
“我要我要,承哥你也太够意思了,真是让兄弟们过足了眼瘾啊!”
“对了承哥,你把沈清棠的私密照挂的全网都是,就不怕她知道了跟你分手或者是来找你闹?”
我的男友江承之轻笑一声,抬手摸起一张印着我锁骨照片的麻将丢了出去:
“她敢?她一丝不挂的模样都被大家看光了,现在她巴不得上赶着求我娶她给她脸面,又怎么敢跟我分手跟我闹?”
其他人起哄,笑的猥琐。
“那承哥你会娶她吗?要是不会的话等玩腻了可不可以给兄弟们玩一玩啊哈哈哈,话说沈清棠她干什么了?承哥你怎么突然要这么搞她?”
原本吊儿郎当的江承之听见这话立即摆正了身板,言语里皆是厌恶。
“声声不过是在给她扎针时多扎了几次而已,她就矫情成那样,她又不是不知道声声还在实习期,还敢要声声道歉给声声难堪,总得给她点教训才是,不然,她还真把自己当根菜了。 ”
随着我的裸背照片被他甩出去,落在桌面上闷响了两声,也让我的呼吸窒息了几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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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承哥,那你是怎么想到要以六块钱一张的价格将私密照往外售出的?这也太便宜了吧!哥们我随随便便一百来块就能买完你发出的一整套了,就连街边的玫瑰花都是九块九一朵呢!”
江承之勾了勾唇,十分不屑。
“我就是要让所有人知道,她沈清棠连街边的一朵廉价玫瑰都比不过,她不是爱给声声难堪吗?那我就让她更难堪!”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拿出手机解锁。
下一瞬,手机里想起了断断续续、破碎的声音。
“我这还有视频和录音,七块九一段怎么样?你们谁要?”
我心里一沉,泪水早就断了线。
我很清楚那破碎的声音是在什么时候发出的。
屋里的尖叫声一阵高过一阵,我几乎要被溺死在这恶寒的欢呼潮流里。
我死死咬着嘴唇,直到铁锈味在口腔蔓延,才稍微找回一丝理智。
江承之是我花了很长时间才追到手的,他是所有人眼里的二十四孝好男友,事事以我为先。
恋爱四年,他那方面的欲望一直很强。
不仅如此,他还有一些各种小要求,在情事上喜欢给我买很多角色扮演的服饰,他会格外着迷。
我一直以为是因为那些会让他更身心愉悦,没想到真正的原因竟然是方便录像……
随着房内的笑声越来越尖锐,我的背后爬上一阵恶寒。
前段时间,因为天气骤降的原因,我感冒了。
连续吃了几天的药都不见好,江承之很是心疼,于是他开车带我去了他养妹所在的医院。
在此之前,我只在他和他这些朋友的嘴里听过关于江声声的评价。
“江妹妹啊,她可是承哥心中至宝,其人单纯心善,承哥爱护的不得了!”
事实也确实如此,江声声虽然跟我一样才二十四岁,可一开口说话就仿佛比我小了三四岁,难免让人想多照顾她些。
可明明是第一次见面,她却似乎很讨厌我。
她在替我扎针的时候我能明显感觉到她的有意扎歪,且每一次扎歪的痛感都极其明显。
短短几针下来,我的手背就青紫了大半。
她虽然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我,可嘴里一句抱歉也没有。
最后是一旁好心的值班护士看不下去了,找了个理由支开了江声声,我才顺利打上点滴。
尽管如此,我心里还是不舒服,所以才让她给我道歉。
江声声不服,却在江承之的威压下嗫嚅着唇对我吐出了三个字。
“对不起。”
说完,她就双眼含泪跑开了。
江承之没有去追,甚至当时他还在笑着温声安慰我说没事。
可转头,他就将我的私密照发在全网,只为给他宝贝的江声声出这一口恶气。
明明在这之前,他还拉着我的手说:“等你和声声见过面后,我们就安排双方父母见面和谈婚论嫁的事。”
可他如果真的想娶我,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所以,一切都不过是嘴上说说而已吗?那他四年里对我说过无数遍的‘我爱你’是不是也只是说着玩玩而已……
我忽然想起从前聚会时江承之的一位好友酒后失言:“要不是承哥顾忌和江妹妹名义上的兄妹名分,现在哪里轮到到你来担我们的一句嫂子?”
心脏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揪在一起,疼得我喘不过气。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走出的酒店,只感觉出现在大众视线下的那一刻,所有人投过来的目光都带着打量和戏谑。
巨大的羞耻感和害怕包裹着我,我抖着手拨通了远在国外做实验的父母。
因为身份特殊,爸妈每年都要前往国外秘密实验三年,这期间任何人都联系不上他们。
而今天,正好是爸妈实验结束的日子。
电话接通,爸妈关心的语气让我苦苦支撑的心一下决了堤。
痛哭过后,我擦干泪。
“爸、妈,我决定了,我要和你们一起投入实验,为自己的人生做一点有意义的事情。”
以前因为江承之在我耳边抱怨了几句不愿让我离开他太远,会相思成疾的话,我就放弃了跟爸妈一起投入实验的想法;我想,只要我和江承之的感情足够稳定,那我就这样和他一路走下去似乎也不错。
可我错了,他并不爱我,爱我的人怎么会让我身败名裂,成为别人的饭后谈资!
我好傻,好在,我还有条离开的退路。
我浑浑噩噩回到公寓,房子里一片冷情,显然江承之还没回来过。
智能家居感应到窗外强烈的光线,自动拉上了一层窗帘。
屋内的光线暗淡了些,我脱力的坐在地毯上。
想哭,但哭不出来。
尖锐的铃声打断了室内的宁静,我接起,是江承之。
“你在哪?”
我张了张嘴,喉咙干涩的生疼。
“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