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章节试读
他出轨,我亲手递套;他家暴,我提前备好药;他带女人回家,我负责点蜡烛、开红酒,在门口迎接微笑。
所有佣人都笑我没骨气,笑我贱,可只有我知道,嫁给他那天,他头顶的倒计时只剩三年。
三年,我熬成了家中定海神针——挨打不还手,挨骂不还口,只等清零那一刻继承亿万遗产,开着法拉利包养小奶狗。
昨晚,他头顶的倒计时只剩下不到一天,我激动到连夜预约了法拉利试驾。
结果今早,他的倒计时突然没了……
而我照镜子,发现那一串鲜红的倒计时,清清楚楚挂在了我自己头上。
······
我站在镜子前,手背小心地抬起,往锁骨处轻轻地抹药。
昨晚被江砚声一脚踹在了地上,落地的时候磕在了床边,锁骨那块“咔哒”一声,像是碎了点什么,但还好,不严重,不耽误我做早饭。
佣人站在浴室门口,探头探脑地看我。
“林小姐,您是不是又忘了提前备药?少爷的手最近可重了点。”
另一个女佣笑着接话:“上回擦红花油太晚,肿得像馒头一样。咱家太太是不怕疼的主儿。”
我笑着转头:“这次我提前擦了,还贴了膏药,不会影响做早餐。”
她们一阵笑,我听得懂她们在笑什么。
笑我没尊严,笑我活得像条狗,连自家老公都睡别的女人了,我还在端茶倒水,笑脸伺候。
可我不在乎。
甚至我比她们更清楚——我要的不是尊严,是钱。
准确地说,是几天后江砚声死后留下的亿万遗产。
三年前,我第一次见到江砚声,是在一场商业宴会上。
他穿着黑色西装,背挺得笔直,眉眼锋利,五官深邃得像刀雕的一样。
周围所有人都在偷偷看他,女孩子们眼神里全是小鹿乱撞的痴迷。
可我注意的不是他长得多帅,而是他头顶上,悬着一串红色倒计时。
那一刻,我惊呆了。我从来没在任何人身上见过这种数字。
我偷偷在网上查,才发现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少数人拥有“特殊能力”——能看到别人头顶的生命倒计时。
而江砚声——是我从小到大第一次看到头上挂着倒计时的人。
也就是说,他的命,也许只剩下三年。
而他,是江家独子,是全国有名的地产巨鳄家族继承人。
我那天回去,彻夜难眠,手里攥着计算器算了三遍。
我心里有个声音说:如果我能在这三年内嫁给他,撑到他死去,那我将彻底摆脱底层,成为富婆,从此过上纸醉金迷、为所欲为的人生。
我开始频繁地制造偶遇,试图接近他。
没想到的是,我几乎没有费太多心思,江砚声就注意到了我。
他很快就追我了。
送豪车、买大牌、带我见父母,甚至三个月不到,他就主动提出结婚,还主动开口说不签任何婚前协议。
结婚那天,他亲手为我戴上戒指:“以后我护你一辈子。”
我信了他——当然不是信“护你一辈子”,我是信他真的只剩三年可活。
婚后,果然不出我所料,没过多久他就变脸了。
准确说,三天内完成变脸,从热情的恋人,变成厌恶到想把我从人生里抹去的陌生人。
也好。他不碰我、不理我、更好。
我也不用给他生孩子,只要装聋作哑、忍到最后一天,江家上下,就是我的提款机。
厨房的鸡蛋煮好了,我亲手剥了皮,摆进他爱吃的三明治里,胡椒粉加得刚刚好。
他一边刷牙,一边从楼上下来,扫了我一眼,没好气地开口:
“你连狗都不如。狗我都舍不得这么打。”
我笑着:“狗会咬人,我不会。”
他冷笑一声,吐掉牙膏泡沫,用毛巾擦嘴,一副看垃圾的眼神瞥我。
“你自己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谁信你是江家的儿媳妇?”
这时,一个穿着我真丝睡裙的女人从楼上走下来。
沈安晴,江砚声的青梅,从我们新婚第二周开始搬进来住,说是“帮着照顾他”。
她从不避讳我,反而每次都穿着我衣柜里最贵的衣服,踩着我刚做好的指甲油色进出主卧。
今天也不例外,她嘴角带笑,一边下楼一边拉着浴袍:“嫂子,我昨晚照顾你老公到后半夜,实在太累了,下次能不能轮换一下?”
我微笑看她:“谢谢你安晴,你要实在累,就让砚声再选几个姐妹进来热闹热闹也好。”
她眼神里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不知道是愤怒,还是讽刺。
我继续准备早餐,一边把早上的维C和他常吃的胃药摆进药盒里,按顺序递给江砚声。
他从我手中接过,一脸嫌弃。
“你怎么不吃了算了?省得我看见就烦。”
我垂眸:“我吃了怕死,你还没死,我得活着。”
佣人们低头偷笑,没人敢吱声。
这就是我——林清颜。
江家三少奶奶,纸面上的阔太太,实质上的全家保姆。
晚上七点,江砚声发了条微信:“今晚带朋友回来。”
我立刻起身,把书房的香薰换成薰衣草精油,他睡后容易头疼;把客房的床单换成新洗的,喷上他喜欢的古龙水;再去冰箱把上周他订的红酒提前开封醒气。
门铃响起的时候,我刚刚点好蜡烛。
站在门口的,是江砚声和另一个妖艳女人。
我微笑问:“你喜欢鸡尾酒还是红酒?”
那女人显然愣了一下。
江砚声走进去,冷冷说:“别在这装疯卖傻,滚远点,别碍眼。”
我立刻后退三步,站在楼梯边,看着他们走进卧室。
门关上了。
我仍笑着,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佣人在我身后低声说:“你……你怎么受得了?”
我轻轻捂住锁骨处的药布,语气平静:
“我当然受得了。”
还有十七天。我只要再演十七天,他就会死,我就会获得新生。
所以,每一场戏,我都得演得足够好。
凌晨一点,江砚声和沈安晴从楼上吵到了楼下。
“你要是真爱她,就别来烦我啊江砚声!”
“你在我这儿撒什么娇?你不就想我把林清颜赶走?凭什么?”
“她又不是你老婆?!”
“她名义上是,反正你不是。”
沈安晴气得甩门而出,穿着我送她的羊毛披肩,踩着高跟鞋,一脚一响,像要踩烂这栋楼。